尸案调查科第二季1:罪恶根源

九滴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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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案 爱之誓言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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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当年准备和蔡瑶瑶相亲的徐雨,在其失踪时正好在湖北老家过年。徐雨被排除,剩下的就只有蔡瑶瑶的生活圈,根据叶茜的反馈,死者平时根本没有跟出租车司机有过任何交集,和她熟识的人也没人可以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案件侦查又一次钻入了死胡同。

就在我们已经看不到希望时,明哥却总喜欢绝处逢生,网监成了他最后的必胜法宝。

可能是受几个月前那一起案件的影响,明哥想到了网络社交工具,按照时间推断,蔡瑶瑶失踪时,刚好是2012年,那时最火的社交工具就只有QQ,而QQ空间则扮演着微信朋友圈的角色。

明哥的意思很简单,他就是想从记载死者所有喜怒哀乐的“说说”中下手找寻线索。

有句话说得好,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在观察完死者的2000多条“说说”后,一个网名为“流浪狗”的账号进入了我们的视线。锁定他的原因很简单,根据调查我们发现,“流浪狗”的QQ和死者的QQ注册时间正好是同一天,而且两人的号码都是以数字“520”结尾,这是其一。

其二,从死者发布的第一条“说说”开始,这名“流浪狗”就以各种方式在狂刷存在感,或是留言,或是点赞。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暧昧的话语,但他对死者的关注可见一斑。

按照正常人推断,这完全是一对情侣的节奏,但令我们疑惑就疑惑在这里。因为刑警队也反映,死者压根儿就没谈过对象,在她的朋友圈中,也从来就没有谁听说她和哪个人好过,而且死者一直很介意和男生交往,所谓的男闺密更是不可能存在的物种。

黑格尔曾说过:“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用五个字概括就是:“存在即合理。”

根据网监的调查结果,“流浪狗”的真实姓名叫谢强,云汐市郊区谢圩村人。

按照其登记的人口信息,我们很快找到了他的户籍地址“谢圩村81户”,一座破旧的四合院。

在村主任的带领下,我们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汪汪汪。”陌生人的气味,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滚开!”村主任朝扑来的黄狗叫骂了一声。

院子中到处都是松软的泥土,清晰成趟的犬足迹引起了我的注意。

“明哥,犬足迹可以和现场水泥台上的做出同一认定!”仔细测量之后,我给出了确定的结论。

“虽然脏兮兮的,但这只黄狗肯定是金毛犬。”叶茜也很适时地补充了一句。

待我收拾完工具,村主任再次开了口:“各位警官,老谢身体不太好,咱们进屋说。”

“行,麻烦村主任带路。”明哥客气地回了一句。

沿着院子中的红砖路走到尽头,是并排的三间大瓦房,村主任站在门口喊道:“老谢,在哪屋呢?”

“是村主任来了啊!”回答的声音显得分外苍老。

“警官,人在偏房!”村主任循声走了过去。

“这几位是……”老谢倚着床头,张口问道。

“公安局的,来找你问点儿事儿。”

很多人对“公安局”三个字有着本能的抗拒,老谢也不例外,他有些担心地接着问道:“你们找我到底要问什么事儿?”

“你儿子谢强现在在哪里?”明哥直奔主题。

“什么?强子出事儿了?他犯了什么事儿?”老谢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你先回答我,谢强在哪里?”

“警官,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也不知道我儿子现在在哪里。”

“你也不知道?”

老谢点点头:“我最后一次见我儿子还是在三年前,那天他给了我几千块钱又牵回来一条黄狗,吃完中午饭,他就走了。”

“你儿子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没有,那天中午他喝了一瓶白酒,光说醉话。”

“说的什么醉话?”

“我只记得一句,就说什么就当我们没有生他这个儿子。”

“你儿子平时做什么工作?”

“给老板开出租车。”

“你见过你儿子开的出租车吗?”

“见过,他开回来过几次。”

“车牌号码你知不知道?”

“他是二百五。”老谢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

“T4250?”明哥闪电般地把文字翻译成了数字。

“对对对,强子经常念叨,说车老板怎么弄了一个半吊子的号牌。”

“谢强失踪这么久,你们有没有报案?”明哥接着问道。

“我身体不好,老婆子整天忙里忙外,而且孩子也大了,没觉得会出什么大事儿,就没有想过要报案。”

得知了两个关键点,再问下去也是徒劳,老贤按照明哥的指示,提取了谢强父母的血样之后,便结束了此次行程。

刑警队在当天下午,便找到了那辆牌照为“湾DT4250”的出租车,虽然车内饰被重新更换过,但副驾驶车顶上的凹陷状痕迹依旧原封不动地保留在那里。从这一点足以证明,这辆出租车极有可能就是嫌疑人的杀人现场。

就在我们摩拳擦掌准备全力抓捕嫌疑人谢强时,一个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结果却发生了。

老谢夫妻俩的血样在DNA数据库中竟然有了一条信息反馈,双击网页,一张巨人观男尸的图片缓缓被打开,案件信息一栏这样写道:“落水者,男,25岁左右,身份不详,体表无外伤,根据码头监控视频记录,死者为自行从码头跳下,排除他杀可能。”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

有多少80后,曾被一首《同桌的你》勾起了在校园时青涩而甜蜜的回忆,不能否认,“同桌”对很多人来说可能还是最关心和思念的人。学生时的爱情,也许就萌生于“她”的那半块橡皮。

1999年9月1日,对谢强来说是一切美好的开始,因为搭上了父亲送给村主任的两条阿诗玛香烟的“东风”,他走进了梦寐以求的城区中学。和农村学校的红砖青瓦相比,这里的高楼花草着实让刚进入校园的谢强好好地兴奋了一把。

“果然跟电视剧里放的一样。”谢强没有着急走进班级,而是在校园中饶有兴趣地欣赏起来。

画面定格于此,也许很多人会认为谢强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实际上恰恰相反,谢强虽然出生在农村,但他却从来不缺钱。究其缘由,咱们还需要从头说起。

“传宗接代”是农村人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很多村民倔强地认为,一旦生了女娃,就等于断了祖宗的香火,这辈子不会再受到祖先的庇护,所以很多人情愿让老婆冒着引产的风险,也一定要生个“带把儿的”。“重男轻女”几乎贯穿了中国历史的整个篇章。

按照顺序,谢强应该算是他父母的第四个孩子。

“你老婆的*壁太薄了,不能再引产了。”医生的忠告在老谢耳朵里,连个屁都不是,他没有文化,不知道什么叫“*壁”,他只知道,他谢家几代单传,到他这一代绝对不能平了祖宗的坟。

“你这个没用的婆娘,要是你再生不出男娃,别怪我休了你!”刚从黑诊所出来,老谢指着拖拉机上的女人训斥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农村,所有的经济来源都要依靠劳动力,女人根本没有地位,所以她不敢反驳,只能忍着剧痛,坐在颠簸的车斗中默默流泪。

老谢不喜欢戴套,女人在两个月后再次怀孕,医生“一年内不能怀孕”的叮嘱,全被老谢一泡尿冲进了粪池里。

“观音菩萨保佑,这次一定要是个男娃!”虽然老谢手头很拮据,但他还是花重金从娘娘庙请来了一尊泥菩萨,并把它供在了堂屋的天眼之上。(“天眼”是云汐市农村的俗称,是指一屋之中风水最好的地方,一般农村建房,都会事先让半仙找准“天眼”摆放祖先灵位。)

这一次的祷告终于灵验了,女人在怀胎十月之后产下了一名男娃,由于女人的*已经撑到了极限,所以在分娩的过程中大出血,伴着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女人紧接着又做了一次*次全切的手术。

站在县医院的产房门口,老谢抱着自己的儿子激动地哭出声来:“我老谢终于有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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