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随着一声闷哼声，巫洐渐渐睁开了眼睛，腹部和脸上传来的疼痛让得他很是不好受，但他不会忘记晕过去之前的画面。
闵行对着院使苦苦求饶的模样真是太可笑了，就算他一直在打压自己那又如何。
最后的落得被赶出太医院的人，是他。
“醒了？”
突然的声音让得巫洐身子一僵，房间里竟然还有人。
他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看到了正坐在桌旁细细品茶的老者，一时间愣了一瞬，随后就想着起身拜见。
“张院史，学生——”
“免了，你现在这身体也受不了这折腾。”张衡摆了摆手，然后看向他，道：“你放心，昨天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昨天？
原来已经过去一天了吗？
巫洐暗暗想到，他这些日子受的伤太多了，一时间连时间都快要无法明了。
“多谢张院史。”
不管怎么样，他赌对了。
用一次的痛苦换来后面的安定，这已经是很好的一次买卖了。
“听说，闵行打你是因为你不是通过正常的试选进入太医院的？”
一句话让得巫洐的脸色瞬变，原本略显苍白的脸一下子毫无血色，唇紧紧的抿着。
他没想到张院史会进一步去查，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事情。
季含也从来没有跟他提过如果有人发现了会怎么样？
按照张院史的心性，他可以预想到自己的下场。
一时间，他浑身冰凉。
“怎么，不说话？”
老者的语气让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绪，但那紧皱的双眉以及锐利的双眸让得巫洐明白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就能过去。
他深吸了口气，然后艰难的下了床，跪在了张衡的面前。
“是学生的错，学生辱没了太医院的名誉，学生愿意受罚。”说着，他垂首贴地。
在这个地方，尊严没有任何的价值。
张衡盯了他一会儿，紧接着说道：“你错在哪了？”
这是要他自己揭自己的伤疤吗？
巫洐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他何尝想走这样一条路，是那些人一直在逼他，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如果不这么选的话，他怎么能够继续在洛言身边待下去，又怎么能让她注意到自己。
“学生错在不该，不该……”
他死死的攥着拳头，口中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他没有作弊，他一直在认真的对待那场考试，只是有些人看他不顺眼，是他们断了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