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馨点头说:“她在雾香阁已经很多年了…”睿馨寻思着应该如何跟睿宗解释雾毒喝鹅血度日,以及住在后苑,又霸占了睿宣的坐骑等等事情。
睿宗又问道:“她有能力自己生存,又或者是自保吗?”
“太有能力了。”睿馨心里感慨,因为只有雾毒将雾香阁毒倒的份儿,也没有其他女子能欺负得了雾毒,除了洗澡的事令雾毒受惊过度。
睿宗听了,欣慰道:“我相信她无论是不是子袭,你都会善待她,再说,若她有能力自保,但却心甘情愿住在雾香阁,表示她愿意待在那里,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想见一见她,确认一下吗?”睿馨问。
“等我和章司嫡打算好将来,彻底安顿下来,再说,”睿宗坦言:“未来尚不可知的情况之下,生死未明不必急于认回子袭,否则反而是害了她,就算她是子袭,我也无需强求她回宫,只要她过得好就可以了,在宫里做公主,被强迫和亲,又有什么意思,且我已舍弃皇宫的一切,她若是子袭,顶多与我一起生活,或许她失忆最好,不必拥有痛苦的过往,就算她记起自己是谁,也不会想要拿回公主的身份。所以,我们是兄弟,你继续帮忙照顾着子袭吧,我也放心。”
睿馨点头应下,而后不得不跪安离山,因为朝廷的事不容耽搁,在回宫的马车上,冷月心听睿馨说了,太子已知道了子袭的事。
“还不能确定什么,会否是空欢喜一场?”冷月心的担心。
睿馨告诉说:“我是故意用子袭的事牵绊住太子的心,令他有所牵挂,不能轻易离开昔因山,隐士时常云游,只怕太子也一起走了,再无以寻踪,才是担忧,无论是出于安危考量,还是将来还位,希望子袭的事,能将太子留住。方才听他说话,他像是已开始适应用语,不再称‘本宫’,而是‘我’。”
冷月心安慰说:“暂且也不要想那么多,章司嫡素日也是称‘我’,只在人前才称‘本宫’。”
睿馨又问:“去和睿宣道别了吗?”
冷月心点头说:“若非需要睿宣留下保护东宫,我真的舍不得…”
此时章戈英在马车外面说了一句:“莫非你舍得将我留下保护东宫?”
冷月心掀开侧面帘子问道:“已经傍晚了,你不如上来马车,骑马不冷吗?”
“马车里多没意思,骑马才爽快!”章戈英惬意道。
睿馨劝道:“睿寓说是跟着隐士短暂云游外出,不日将回,有睿寓陪着,睿宣也不会太闷。”
冷月心听着,知道睿馨其实也舍不得睿宣,毕竟每日相处在十三皇子府里,感情也越发厚重。
冷月心又掀开车帘,对章戈英说:“我们送睿馨回馨思殿,然后你跟我回府,我有话要跟你说。”
睿馨告诉道:“有锦鹰随我回宫,又没有人行刺我,且还有妖掌保护,你担心什么,你们直接回冷府即可。”
冷月心于是应着,返回皇城之后,她和章戈英直接回去了冷府,先回去了冷月心的庭院,而冷月心也很少住在这里,多住在馨思殿,倒成了章戈英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