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个王爷当相公

春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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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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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茗如被一瓢冰水当头泼下, 浑身发冷, 遍体生寒。

白玉格见她脸色瞬间煞白, 心中一惊, “你怎么了?”

“他们要害的人是我。”白玉茗无助又愤怒, 娇躯发颤, “他们要害的人是我!”

不用问了, 那个死了的知州之妻一定是郎氏。如果白玉茗不是怜悯同情李思雨,跟李思雨换了食盒,那现在死掉的人就应该是沈氏了!沈氏若死, 白玉茗一定会作为谋杀嫡母的犯人被抓起来,等待她的会是冰冷残酷和严刑、极刑……

谋杀嫡母属恶逆,十恶不赦的罪行之一, 一旦犯下这样的罪行, 不仅会死,还会死得很惨!

“谁要害你?”白玉格紧张得纂起拳头。

“七妹, 谁要害你?”白玉莹也关切的问。

白玉茗脸白如纸, “那位知州之妻一定姓郎, 她是被毒死的, 对不对?”

白玉格见她神色越来越不对, 心中慌张,柔声道:“好像是被毒死的, 不过这和咱们没关系,你不用害怕。”

白玉茗含泪摇头, “怎能不怕?我差一点儿便……”忽然想到一件事, 跳起来叫道:“快,快救人!李思雨危险了!”

“谁是李思雨?”白玉格和白玉莹异口同声。

“小七你发什么疯?”沈氏本就因为卫所包围驿馆的事烦燥,见白玉茗如此失态,更是不悦,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常嬷嬷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逮着了这个机会,哪能不数落白玉茗呢?忙趁机道:“七姑娘,不是老奴说你,在太太面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白玉茗没有心思应付沈氏,更没心情理会常嬷嬷,拉着白玉格便往外跑,,“快,咱们去救李思雨!她的食盒是我换给她的……”

“什么食盒?李思雨是谁?”白玉格拉着她的手跑到门外僻静处,停下脚步,急声追问。

“李思雨是李知州家的庶女,嫡母郎氏要刺瞎她的眼睛,被我看到救了……她从厨房拿到的饭菜是凉的,我拿到的是热的,我可怜她,换给她的……”白玉茗心急如焚,气喘吁吁的告诉他。

白玉格脸色大变。

“你不去我自己去!我不能看着李思雨被我连累!”白玉茗见他呆呆的不动,便想要一个人往前冲。

白玉格一把拉住她,“不,你不能去,你去了便是送死!”

“我不能连累李思雨,她已经很可怜了……”白玉茗奋力挣扎。

白玉格狠心咬牙,举起手掌将她打晕,白玉茗软软的晕倒在他怀里。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白玉格满心愧疚,低低的道歉,“可你真的不能过去,你去了就是送死,对不起……”

他正要抱起白玉茗回去,耳中听得凄厉瘆人的嚎哭惨叫之声,心中一凛,忙撕下中衣衣襟将白玉茗的耳朵掩住。

侍女木香一脸惊骇的自外进来,那脸色像见了鬼似的。

“何事?”白玉格沉声喝问。

木香失魂落魄的,上牙齿和下牙齿真打架,“又,又死人了……那家不光太太死了,姑娘也被,被卫所的人当场乱棍打死……”

白玉格心突突叫,下意识的抱紧了白玉茗。好险,真的好险,只差一点点,被毒死的人就会是他的亲生母亲,被乱棍打死的人便会是她……

“七,七姑娘怎么了?”木香结结巴巴的。

“吓晕了。”白玉格定定心神,简短的答道。

白玉格把白玉茗抱回房,命翠钱请了白玉莹过来。他把方才的事简单说了说,白玉莹和翠钱既害怕又愤怒,“哪个天杀的要害人?谁在背后捣鬼?”

白玉格抬手制止她们,“眼下要紧的不是追究背后这个人,是要先保七姐无恙。”

“李家那位姑娘已经死了,难不成他们还能诬陷七妹?”白玉莹怒不可遏,又心生恐惧。

“还有没有王法了?”翠钱咬牙。

白玉格拳头握得紧紧的,方才勉强遏制住因恼怒至要颤抖的身子,“你们想想,为什么那位李姑娘都没被官府带走审问,便被打死了?这分明是有人要置七姐于死地!”

“太恶毒了!”白玉莹想通这个道理,手脚冰凉,“这些人是存心不让七妹活,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翠钱是个大胆的丫头,这时越想越是后怕,“如果不是姑娘好心和李姑娘换了食盒,那她现在……那她现在……”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捂脸,不敢再往下说,也不敢再往下想了。

三人都陷于极大的恐惧之中。

白玉格在屋里转来转去,“当务之急,是先保住七姐的性命。”

翠钱抹抹眼泪,“可那位李姑娘不是已经死了么?他们还怎么判姑娘的罪?”

白玉格苦笑摇头,“今天真是种种巧合,那郎氏家里也有个庶女,她丈夫恰巧也是位知州,有毒的饭菜还偏偏被她给吃了,所以卫所的人暂时没有起疑,按原计划把李姑娘杀了。可他们转过头定会向上面邀功请赏,到时发现杀错了人,难道肯善罢干休?”

“依你说,该怎么办?”白玉莹和翠钱都慌了,眼巴巴的看着白玉格。

白玉格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可他和白玉茗一样胆大机灵,又跟着白熹见识过不少奇案,见识远较同龄人为高,边在屋里踱着步,边和白玉莹商量,“五姐,娘平时不使唤七姐做事的,今天突然让七姐到厨房拿饭,必有原因。你能否去问一声?”

“我立即便去。”白玉莹擦干眼泪,略收拾了下,急匆匆的出门找沈氏去了。

沈氏正在为驿馆接二连三的死人而觉得晦气,白玉莹一问,她更是烦恼,“问这个做甚?我做母亲的还支使不动小七了?”

“娘,这事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白玉莹握住沈氏的手,一脸央求哀恳之色,“娘,您快告诉我,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沈氏不解,“死的是别家的人,和咱们不相干。”

“娘,您怎么还不明白呢?”白玉莹急得捏捏沈氏的手,压低声音道:“那家死的是位知州之妻!那家也是庶女过去拿饭的,嫡母是被毒死的……”

沈氏气得头昏,“莹儿你的意思是小七要害我?这个小七,我素日待她不薄,不就是今天使唤了她,让她去拿饭么,她便要毒死我了?”

白玉莹急得要死,“娘您别再添乱了成不成,七妹怎么可能要毒死您,她毒死了您对她有什么好处?您也不想想,您前脚命她去拿饭,她立即便能拿出毒-药来,这可能么?娘,别的都暂时搁到一边儿,您赶紧告诉我,您为什么会让七妹去厨房拿饭啊?”

沈氏有些茫然,“是驿丞之妻陈氏说的……”把陈氏说的那些一五一十转告了白玉莹。

“原来是这样。好,我知道了。娘,您千万不要轻信他人,什么也不要跟外人说,明白么?这时候乱说话会害死咱们白家的。”白玉莹交待。

沈氏不悦,“哪轮得着你个小孩子来教训娘了?”

白玉莹也来不及和沈氏多说,匆匆跑出去了,“娘,我稍后再回来向您赔罪,您怎么罚我都行。”

沈氏一个人坐着,生了好半天的气。

玉儿,莹儿,一个一个的都不听话,对小七那个庶出的丫头那么好,气死人了!

外面哭声震天。

李思琴平时对李思雨这个妹妹也不怎么上心,今天却看着倒在血泊中、瘦小得仿佛幼弱孩童般的妹妹痛哭不止,“我妹妹绝不可能毒杀我母亲,绝不可能……她懦弱老实,连毒-药在哪里卖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有毒杀我母亲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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