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前,道路旁,有一个固定的商铺小铁屋,卖丰富杂样的小零食,才搬来不久就甚是火爆,老板常常要携家带口地,三四个人挤在小铁屋里忙活。
因为人多,窗口又小,拿钱的手高高地掷着,麻木了才挤到里面去,也不奇怪。
好不容易进去了,就从小窗口递钱接东西。之后再费力地,从挤成一个疙瘩的人群里,钻出来,一旦脱身,身后的空隙马上被堵了上去。
这样一来,遥远的食堂商铺就冷落了很多。他们就叫来保安,赶这小铁屋子老板。两方发生冲突,铁屋老板被锁在里面,又被拖车拖走。
学生们一起抗议,抗议也仅限于站在楼上,扶着栏杆,嗷嗷叫,口哨声不断地为叫喊声伴奏。
已经步入六月,是即将离开校园,离开她,舍不得,却必须要舍得分开。
时间如剪刀,将来与现在就是待剪的布,它从远方一尺一尺地袭来,要剪断维系我与严楠在一起,捆绑在一起的丝带。
眼睁睁地看到分离,看到将来要面临的对她的无涯的思念,看到无涯的渴望,又是无望,绝望的,绝没有结果的渴盼。我更加渴盼与严楠见面,却没有勇气面对她。
夜半,我哭。泪水极容易涌出来,淌不完流不尽。那个泪源,是圣水,在哪里藏着?被谁浇灌着?是她吗?她要我在将来的某一刻等她吗?那现在你能告诉我是哪一刻吗?
心中的思念把一天过成了一年。
真正碰到严楠,却不敢抬眼看她,只觉得一个熟悉的影子一晃,我的神经一跳,所有的思念就化成了脓水,从伤口淌跑了。
之后,坐在教室,心又盼着与她碰面。